摘要：城乡融合发展背景下，推动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有助于缓解我国城市养老资源承载力不足以及养老服务需求多元化等问题。二者存在资源互补与市场协同效应，有利于优化城乡资源配置、促进产业协同升级、提升老年人生活品质、增进社会福祉、推动城乡文化交流融合，并缩小城乡经济差距。近年来，北京从城乡统筹发展到城乡一体化发展再到城乡融合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在推进这一融合过程中仍面临诸多挑战。文章借鉴国内外典型案例与先进经验，提出强化基础设施建设、提升服务质量、创新产品开发以及增加资金投入与政策支持等对策建议，旨在为应对北京人口老龄化挑战、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提供理论支撑与决策参考。关键词：银发经济；乡村文旅产业；城乡融合；老龄化；对策建议DOI：10.13561/j.cnki.zggqgl.2024.12.009在全球范围内，人口老龄化已成为不可逆转的社会发展趋势，将深刻重塑社会结构与经济格局[1]。北京作为超大型城市，在现代化进程中正面临人口老龄化加剧的挑战。截至2023年底，北京市常住老年人口总量494.8万人，占常住人口的22.6%，已进入中度老龄化社会。随之而来的是城市养老资源承载压力的增大、养老服务需求的多元化等一系列问题亟待解决。与此同时，城乡二元结构所导致的发展不均衡问题，始终是制约北京市区域整体协同发展的重要因素[2]。城市汇聚了大量经济和社会资源，而乡村地区则面临产业发展缓慢和资源利用不足的问题。因此，探索创新型发展模式，优化城乡资源配置，推动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已成为北京市推进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任务。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的融合，作为一种兼具创新性和前瞻性的发展思路应运而生[3]。银发经济以庞大的老年人群体为市场基础，其需求涵盖提升养老服务品质、丰富文化娱乐活动以及拓展旅游产品等多个维度。乡村文旅产业则依托乡村地区独特的自然景观、悠久的民俗文化和丰富的农事资源，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二者融合，不仅能够有效整合城乡资源，将城市资金等要素引入乡村，推动乡村产业升级转型，还能为城市老年人提供更为多元、个性化的养老选择，拓展养老空间，提升养老服务质量，实现城乡之间在经济、社会和文化等多层面的互动与共享。从理论层面看，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的融合契合了产业经济学中关于产业协同发展的理论框架，不同产业间的资源互补、技术共享和市场协同，可实现产业整体效益的提升。从实践层面而言，国内外诸多成功案例已为其可行性提供了有力佐证[4]。鉴于此，本文深入剖析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内在逻辑及其对城乡融合发展的作用，解析北京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过程中面临的挑战，并提出具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对策建议，旨在为北京应对老龄化所带来的挑战助力。一、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对城乡融合发展的推动作用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的融合展现出内在逻辑的一致性。银发经济以老年群体为核心消费主体，其发展依赖于满足老年人多样化的需求，包括物质层面的养老服务以及精神文化层面的娱乐、旅游等需求。乡村文旅产业则扎根于乡村独特的自然、文化和社会资源，如广袤的田园风光、悠久的民俗文化、淳朴的乡村生活方式等。随着人口老龄化问题的持续加剧，老年人口数量持续增长，其消费需求日益多样化且规模庞大。乡村文旅产业所营造的宁静自然环境、丰富文化体验和慢节奏生活方式，与银发经济中老年人追求健康养生、精神文化满足的需求高度契合，这种契合促使两大产业之间形成资源互补关系。乡村地区的闲置土地、房屋等资源可通过合理规划转化为养老服务设施，为银发经济提供广阔的发展空间；而银发经济所引入的城市资金、技术和人才等要素流入乡村，为乡村文旅产业的升级迭代注入新动力。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间具有资源互补与市场协同效应，能够促进双方的协同发展，这是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核心逻辑。老年人作为旅游市场中具有较大消费潜力的特定群体，对乡村文旅产品的需求能够有效带动乡村旅游市场，进而推动乡村餐饮、住宿、交通等关联产业发展，逐步形成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条。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国内旅游发展年度报告（2023—2024）》显示，2023年我国60岁及以上的银发旅游达到11.6亿人次，在国内旅游总人次中占比达20.6%，银发旅游市场规模达1.4万亿元，这充分显示了银发经济对旅游市场的强大带动力。一是优化城乡资源配置。城市区域通常集聚了丰富的资金、先进的技术以及高素质的人才等优质资源要素，但同时也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养老资源紧张问题。当前，老年人口比重较高，养老机构床位数量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老年群体需求，呈现出供不应求的局面。民政部发布的《2023年民政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截至2023年底，全国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9697万人，占总人口的21.1%，共有各类养老机构和设施40.4万，养老床位合计823.0万张，平均每千名老人拥有床位数仅27.7张。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乡村地区土地、劳动力等资源丰富，但产业发展滞后。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结合，可促进城市资源向乡村流动，有助于激活乡村闲置资源，优化城乡资源配置，缩小城乡资源差距。二是促进产业协同升级。从产业关联理论出发，在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的进程中，老年游客的消费行为对乡村产业发展具有显著的带动作用。老年游客在乡村旅游期间，其多元化的需求，有力地推动了乡村当地餐饮行业食材采购量的增加、住宿场所的经营收入增长、交通运营企业的业务拓展以及特色农产品和手工艺品等的销售提升，形成了广泛且积极的产业联动效应。一方面，乡村文旅产业与养老服务的结合，促使传统农业向休闲农业、观光农业等多元化方向发展；另一方面，为满足老年游客对健康养生产品的需求，乡村中医药种植、养生食品加工等新兴产业也应运而生。三是提升老年人生活品质与增进社会福祉。依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老年人群体，尤其是城市老年人，在基本物质生活需求得到满足后，对精神文化、休闲娱乐和健康养生等高层次需求日益强烈。乡村文旅产业为老年人提供了丰富多样的体验式产品和服务。文旅资源丰富的乡村地区，通过开展民俗文化体验、农耕生活体验等活动，让老年人亲身体验、感受乡村文化的魅力，丰富了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同时，乡村文旅产业发展也改善了乡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如医疗保障水平、交通便利性的提升等，为老年人在乡村养老提供了更好的生活条件。四是推动城乡文化交流与融合。老年人在乡村文旅活动中扮演文化传播与交流的重要角色。如在陕西袁家村、山西平遥古城等地，他们通过参与民俗和手工艺活动，深入体验乡村文化，并将城市的现代文化元素带入乡村。同时，乡村居民也通过与老年游客的互动，拓宽了视野。这种文化交流与融合促进了城乡文化的相互理解和认同，乡村文化在传承与创新中焕发出新的活力，城市文化也在乡村找到了新的发展空间，增强了城乡居民的文化凝聚力，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五是缩小城乡经济差距。从区域经济学角度看，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融合为乡村创造了新的增长点。吸引老年游客消费，增加了乡村旅游收入，带动了农民就业创业。例如，成都一些村庄大力发展乡村民宿养老产业，许多村民将自家房屋改造成民宿，提供住宿、餐饮等服务，不仅增加了家庭收入，还带动了周边农产品销售。随着乡村经济的发展，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逐渐缩小。同时，乡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改善吸引了更多的人才和企业留在乡村，进一步促进了乡村经济的繁荣，形成城乡经济协同发展的良性循环，有助于实现城乡经济均衡发展的目标。一是交通瓶颈问题。北京部分乡村地理位置偏远，交通便捷性欠佳，公共交通网络存在覆盖盲区且线路规划缺乏合理性。以门头沟区斋堂镇部分山村为例，每日仅运营2—3趟公交，且末班车于下午四点左右便停止运营，这使得老年人往返市区极为困难。雁翅镇一些乡村道路状况堪忧，宽度不足4米，致使大型车辆难以通行，并且道路维护工作缺失，安全隐患重重。此类交通困境严重削弱了乡村对老年游客的吸引力，众多老年游客因交通不便而放弃前往这些乡村景点，进而导致其老年游客到访数量相较于交通便利地区显著偏低，对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产业的融合进程形成了严重制约。 二是医疗设施匮乏。北京乡村地区医疗资源分布呈现显著不均衡态势，总体医疗条件相对薄弱。乡村医疗设施多为小型诊所，其规模有限，设备配置严重短缺，仅能开展简单外伤处理及常见疾病初步诊断工作，诸如轻微擦伤、感冒发烧等基础病症的诊疗。专业医护人员短缺现象十分严重，且大多缺乏治疗老年病的经验。老年人作为疾病高发群体，对医疗保障需求较高，乡村现有医疗条件难以满足其突发疾病的紧急救治和日常医疗保健需求。三是适老化设施欠缺。乡村旅游设施与养老设施在适老化设计层面存在显著短板。笔者对北京的乡村旅游景点和养老社区进行实地调研发现，大部分场所无障碍通道建设严重滞后。多数乡村旅游景点和养老社区无障碍通道不符合标准（坡度过大、宽度不足等），卫生间缺少扶手、防滑等设施，住宿场所大多未提供适合老年人的家具设备。此类适老化设施的缺失给老年人的生活和出行带来诸多不便，极大地降低了他们在乡村养老旅游的舒适度和安全性，影响了他们对乡村文旅养老产品的选择意愿。一是专业服务人才短缺。乡村地区专业养老服务和旅游服务人才匮乏问题突出。北京养老行业协会发布的《2024年北京市养老机构行业发展报告》数据显示，北京约有465.1万常住老年人，而持证在岗的养老护理员仅有1.8万名，养老护理员与老年人口比例严重失衡，尤其是在乡村地区。此外，具备专业技能的人才，如营养师和老年旅游导游，更是极为稀缺。乡村养老服务人员多为当地村民，大多未接受过专业培训；导游缺乏服务老年人的经验，不能充分考虑老年人需求，更无法提供个性化、专业的高质量服务。二是服务标准不统一。目前，北京乡村养老服务和旅游服务缺少统一标准。餐饮上，菜品质量和卫生标准不一，食材采购和食品加工存在安全问题；住宿方面，设施和清洁程度不均，部分民宿卫生维护不足；旅游活动组织缺乏统一规划。在不同乡村体验养老旅游服务时，有的地方住宿环境舒适、服务周到，而有的地方存在房间有异味、餐饮不卫生等诸多问题，这种服务质量的巨大差异使得老年人难以获得稳定、优质的服务体验，严重影响了他们对乡村养老旅游的满意度，进而制约了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的融合发展。一是旅游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乡村文旅产品开发深度和广度不够，同质化现象普遍存在。北京乡村旅游项目多集中在观光、采摘等传统形式，缺乏创新和特色。以大兴区为例，诸多乡村所提供的果蔬采摘活动极为相似，活动内容局限于入园采摘与称重付费的简单流程，缺乏文化底蕴与体验性元素的融入。这种单一的旅游产品形式难以契合老年游客在文化体验、健康养生以及休闲度假等层面的个性化需求，无法构建差异化竞争优势。乡村旅游产品与老年游客内心期望之间存在较大落差，导致老年游客在旅游历程中难以获取预期体验，进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乡村文旅产业与银发经济的有机融合与协同发展。 二是融合深度不够。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的融合多停留在表面的简单组合，尚未实现深度融合。在产品设计环节，缺乏跨产业的协同创新，未能将养老服务与乡村旅游、文化体验、农业生产等有机结合。例如，一些乡村推出的养老旅游产品只是简单地将住宿与周边景点游览捆绑销售，没有深入挖掘和整合当地的历史文化、民俗风情等资源，也未将其巧妙地融入养老旅游的全周期流程之中。在运营管理方面，不同产业之间的协作机制不完善，无法形成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效应，难以充分发挥两者融合的优势，制约了融合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提升。一是资金短缺。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融合发展项目对资金需求量大，涉及基础设施建设、服务提升、产品开发等多方面，相关项目开发普遍遭遇资金难题。政府财政投入有限，仅能覆盖部分基础设施建设的需求。社会资本参与积极性不高，主要原因是项目投资回报周期长，且市场风险较高。以怀柔区渤海镇田仙峪村养老旅游项目为例，该项目总投资规模较大，然而政府财政能够给予的支持相对有限。在项目推进过程中，由于资金缺口问题，其在吸引社会资本方面遭遇诸多阻碍，导致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无法按计划完善，严重影响了项目的正常运营。二是盈利模式不清晰。当前，乡村养老旅游项目盈利模式尚不成熟，收入来源较为单一，过度依赖门票、住宿和餐饮等传统项目。对于老年人需求较大的健康管理服务、具有文化内涵的创意产品销售以及个性化旅游定制等业务，项目运营方未能充分挖掘其潜力，使得项目盈利渠道狭窄。以大兴区魏善庄镇半壁店村为例，传统收入占总收入的90%以上，而特色产品和服务创新不足。尽管客源相对稳定，但由于缺乏针对老年人的健康管理、文化创意产品销售以及个性化旅游服务，其盈利能力受限，陷入发展瓶颈。三、国内外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融合的典型案例及先进经验雅园所在的浙江省桐乡市乌镇，拥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优美的水乡风光，但传统的旅游模式难以满足老年人长期居住和深度体验的需求。面对老龄化社会挑战，乌镇雅园顺势而生，探索养老与乡村文旅融合新模式。一是资源整合与规划。挖掘乌镇水乡古镇风貌与文化资源，并将其融入养老社区建设。保留修复大量江南水乡古建筑，设计契合水乡文化的景观与公共空间，让老人时刻感受文化氛围。规划养老公寓、医疗中心、老年大学、休闲娱乐设施等多功能区，整合养老、医疗、教育、娱乐功能。既满足老人日常需求，又提供多样活动选择。二是服务体系构建。配备先进医疗设备，建立专业医疗中心，医护人员24小时值班，提供日常医疗保健与紧急救治服务。引入健康管理理念，为老人建立健康档案，定期评估并给予个性化指导。根据老人需求提供个性化服务，餐饮上提供多样化菜单，住宿上有多种风格户型可选，还组织书法、绘画、舞蹈等兴趣小组和活动，丰富老人精神文化生活。三是旅游体验拓展。加强与乌镇东栅、西栅等周边景点紧密合作，为老人设计丰富的旅游体验项目，配备专业导游，让老人深入领略景区魅力。提供特色文化活动体验，如定期举办乌镇传统水上集市、民俗表演等特色文化活动，让老人亲身参与、感受传统文化魅力，促进民俗文化传承发展。20世纪70年代，日本进入老龄化社会。合掌村所在地区虽有独特的合掌造建筑与田园风光，但乡村经济衰退、空心化问题突出。当地政府积极探索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的融合模式，以振兴乡村产业、推动城乡融合发展。一是文化保护与景观塑造。高度重视传统合掌造建筑的保护，制定了严格的保护法规和修缮标准，确保建筑的原汁原味。同时，将部分闲置的传统建筑改造为特色民宿、展览馆等，供游客和老年人居住和参观，让传统建筑在现代社会中焕发新生。对村庄的整体环境进行精心整治，保持田园风光的自然美。规划了多条徒步路线和观景平台，让老年人可以欣赏四季美景变化。该村还注重乡村景观与传统建筑的和谐统一，打造出独特的乡村文化景观氛围。二是基础设施完善。加大交通投入，改善道路条件，修建连接外界公路，方便游客与老人进出。加强通信网络建设，实现村内无线网络全覆盖，便于老人与外界联系及获取服务信息。注重医疗与公共服务配套，建设现代化医疗设施，配备专业医护人员，提供日常医疗与紧急救援保障。完善公共服务设施，如公共厕所、休息区等，提升乡村生活便利性与舒适度。三是旅游与养老项目开发。开发温泉疗养、传统手工艺制作体验（如合掌造建筑模型制作）、农耕体验等适合老人的旅游项目，满足其健康养生与文化体验需求，展示传统文化特色。打造高质量养老服务设施，提供长期居住、护理照料、康复治疗等一站式服务。营造温馨家庭氛围，组织社交活动与文化课程，促进老人交流学习，丰富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四、促进北京银发经济发展与乡村文旅融合发展的对策建议一是优化交通网络。加大乡村交通建设投入，强化偏远乡村与城市的连接。优化公交线路，增加班次、延长运营时间，构建适合老年人的慢行交通系统。二是提升医疗服务能力。推进乡村医疗卫生机构标准化建设，配备先进医疗设备，大力引进和培养专业医护人员。加强城乡医疗机构合作，建立远程医疗服务体系，在旅游景点和养老社区增设急救点，增强应急救援能力。三是完善适老化设施建设。制定乡村适老化设施建设标准，全面排查改造现有设施。增设无障碍通道、扶手、防滑设施，配备适合老年人的家具设备，优化公共区域适老化细节设计。一是构建多元化人才培养体系，联合职业院校、培训机构开设老年护理、乡村旅游策划等专业课程。设立专项资金补贴奖励专业人才，吸引和留住人才。加强现有服务人员培训，提升服务意识、专业技能与应急处理能力。二是政府主导制定统一的乡村养老旅游服务质量标准与规范，涵盖餐饮、住宿、旅游活动组织、养老服务等环节。建立严格的监督检查机制，定期评估检查服务质量，建立投诉处理机制，保障老年人享受高质量服务。一是深入探索北京乡村的历史文化、民俗风情和自然景观等独特资源，结合老年人的特定需求，开发一系列多样化和个性化的养老旅游产品。例如，利用皇家文化资源打造文化体验产品，以及利用山区的自然环境开发养生度假产品。二是打破传统行业界限，促进银发经济与乡村文旅在产品设计、运营管理、市场营销等领域的深度整合。构建“乡村+养老+医疗+文化+农业”的多元化融合模式，加强产业主体间的沟通与协作，整合资源，进行统一的品牌推广和市场宣传，从而提升产业融合的效益。（四）创新资金投入与政策支持方式，确保融合持续推进一是政府加大财政支持，除设立常规扶持资金外，可探索设立“银发文旅融合创新发展引导基金”，以股权投资等方式，撬动更多社会资本参与。鼓励金融机构创新金融产品，如长期低息贷款、项目收益权质押贷款等。创新公私合营模式，鼓励企业以技术、管理等无形资产入股，与政府共同打造集养老、旅游、文化体验等于一体的综合性项目。二是整合民政、文旅、财政、税务、自然资源等多部门政策资源，联合出台乡村银发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政策措施，形成政策合力。创新土地政策，推行“混合用地”模式，允许在符合规划的前提下，同一地块内兼容养老、文旅等多种功能用途。简化乡村养老旅游项目土地审批程序，保障项目用地需求；给予税收优惠政策，降低企业成本。[1]杜鹏，翟振武，陈卫. 中国人口老龄化百年发展趋势[J]. 人口研究，2005（6）: 92-95.[2]郑伟，林山君，陈凯. 中国人口老龄化的特征趋势及对经济增长的潜在影响[J]. 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 2014，31（8）: 3-20+38.[3]金牛，原新. 银发经济高质量发展：人口基础、战略导向与路径选择[J]. 河北学刊，2024， 44（2）: 158-166.[4]邓晓青，唐旻子. 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康养产业发展的机遇与路径[J]. 中国标准化，2024 （3）: 132-136.作者单位：何仁伟，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市情研究所；方方，北京市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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